主题: [转贴]《都市男女鉴人择偶秘笈——相夫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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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5 9:53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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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:脸型上下皆小,中间较大,具体就是前额窄,颧骨宽,下巴尖。这种脸型的人是双重性格,有时特重感情,有时又很漠然,适应能力较强,但缺乏自制力。晚年运势较差。
  田:脸型圆而带方,肥而有骨,面部较短,腮骨较方,感觉外方内圆。这种人个性稳重,非常理智,欲望很强,野心大,计划非常实际,执行力强,适合做领导。一生运势平稳。
  同:脸形较方,腮骨、颧骨较大,鼻子挺直,前额低矮,下额低平。这种人体力好,吃得了苦,个性率直、坦白,做事相当负责,但过分重感情,容易情痴。一生辛劳但富足。

  王:面部瘦骨嶙峋,额头大,腮骨、颧骨也大,能明显看到骨头,皮贴骨。这种人固执,自以为是,做事缺乏周详计划,无远见,喜欢较劲。一生中有波折,一年好,一年差。
  圆:脸形圆而肥大,鼻头较大,鼻孔粗,实际上就是“由”、“甲”二型拼合。这种人乐于助人,适应能力强,处事较镇定,忍耐力久,做事不会太计较。一生运势好,无大波折。
  目:脸形狭长,鼻子很直,天庭高狭,中部扁而小,地阁窄长,像冬瓜。这种人个性刚烈而倔强,脾气大,三句不投机就发火,做事死板,自高自大。一生运势无多大波折。
  用:(注,繁体用字中间一竖靠右)歪面,以鼻梁为准来看,一边脸大,一边脸小。这种人是双重性格,一方面喜欢说话,欲望强;一方面容易抑郁,缺乏信心,朋友多但少往来。运势极不稳定。
  风:脸型前额方阔,腮骨突出,脑后见腮,其腮下坠,但别的地方肉又不多。这种人应变能力极强,做事负责,有远见,自尊心极强,力求实际,学习能力强。中年波折大,晚年安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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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5 9:54: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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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佳反复看了几遍,抬眼看宋时鱼,一一对照。突然,她低声笑了:“宋老师,我终于对准了,原来你是‘同’字型脸!”
  “说说。”宋时鱼把报纸一收。
  “按照这上头的说明,你这个人还有点意思。”爱佳低声念道:“体力好,吃得了苦,个性率直、坦白,做事相当负责,但过分重感情,容易情痴……呵呵,你还是情痴,真没看出来。不过,一生辛劳但富足,这句似乎很准。”
  “情痴又不是什么毛病,你笑什么?”宋时鱼白了她一眼,“这是些老古董,古人总结的,不是我的发明。让你好好学,你却拿我开玩笑。”
  “真没看出你是情痴……”爱佳捂了嘴。要不是在飞机上,她会哈哈大笑。
  “其实……这张纸上,没写全。”宋时鱼说,“按照古人的说法,‘同’字型脸的人,妻贵子贵,寿过八旬。”
  “那你为什么不写?”爱佳问。
  “因为你又不想当我妻子,写了干什么?”宋时鱼笑道。
  “去你的,”爱佳心中一跳。不知为何,她突然不敢看宋时鱼了。
  她感觉周身一麻,是那种能够让心灵的颤动迅速涌遍全身的麻。
  难道,平安夜过后,她拒绝了五位优秀男士的邀请,潜意识里对这个“同”字型脸盘的“半仙”产生了好感?

  她无法回答自己。
  为掩饰尴尬,她叠着纸,低声问:“你说这是初级课程,那,高级课程是什么?”
  “高级课程就是没有任何参照,只凭感觉看神。”宋时鱼微叹道,“就像一个成功的杀手,初级课程是练习瞄准,但高级课程就是匕首,甚至徒手,练习在黑暗中如何一击得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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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5 16:49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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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没有人喜欢,嗬嗬嗬嗬。那我不发了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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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6 14:26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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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此时车到了一个小镇。宋时鱼和爱佳下车,找了一家小饭馆吃莜面。天色阴晦,一片萧索。小饭馆客人稀少,没有暖气。从车里出来,爱佳虽然穿了羽绒服,但仍然冻得直打颤。司机大叔将大衣往身上一盖,在车里等他们。
  “这鬼天气,我看大姐是呆不住的。”爱佳在宋时鱼的劝说下,喝了一口蒙古王,感觉喉头刀割似的,但很快就有股暖意从胃里升起。
  “不要着急,等我那朋友来电话再说。”宋时鱼皱起眉头。看样子,他也没十成把握。
  “为什么我们不到火车站去等他们?”爱佳说,“咱们乘飞机,他们坐火车,肯定慢,省得我们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一通。”
  “我也想过,但我还是觉得他们有可能先到。直接到崔晓生老家,无论守株待兔,还是突然袭击,都要把稳得多。”宋时鱼猛喝了一口酒。他身上脂肪不多,也不扛冻。

  “为什么?”爱佳不解,“我们的目的,不就是找到大姐吗?你非得‘抄底’干什么?”
  “如果不‘抄底’,就不能对这位诗人形成压力,也不会震动爱美。”宋时鱼说,“一路上,我总是在想,你大姐作为知识分子,恐怕不是一时冲动,而是有更深层的原因。做一件事,如果不做彻底,将来容易出现反复。所以,咱们的努力,不会白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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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6 14:26: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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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,这么冷的天,大姐那身子骨还不如我,恐怕一到这地儿,就会打退膛鼓吧。”爱佳又喝了口酒。她本来就有量,现在需要酒力驱寒,就深了一口。“我觉得,要是我,肯定到呼市就不走了,找个地儿住下算了。”
  “呼市也是都市,只是比北京小得多罢了。”宋时鱼摇摇头,“如果萧诗人只是把她带到呼市,还不如在北京找个地方住下算了,何必多此一举?”
  “你认为没有这种可能?”
  “有,什么可能都有。”宋时鱼说,“我们判断一件事情,最主要的还是考虑通常的情况,而不是特殊的情况。如果爱美和诗人真的不回武川,我们去看下野长城,也是一种体验,并没有损失什么;如果真的能碰上他们,就是惊喜。”
  正说着话,宋时鱼的手机响了。朋友来电话说,经查,崔晓生父母早逝,只有一个姐姐叫崔晓月,仍在本村生活。那村子叫大庙村,正好处于古长城遗址旁边,并说了交通路线。

  宋时鱼连声道谢。结了账,上车将地址告诉了司机。
  此地离呼市并不甚远。若非冰冻天气,早该到了。然而这一耽误,直到下午三点多才赶到位于古长城下的大庙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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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6 14:26:4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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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崔晓月家并不难找。司机在村口打听一下,就直接将车开到她家小院。
  这是普通的农家。几间房,一个院,两个圈,养着几十只羊和两匹马。

  崔晓月听到的汽车的声音,打开房门伸头来看。爱佳见这妇女四十多岁,头发有些乱,腮上黑红相间。
  宋时鱼下车,上前说道:“崔大姐,我们是从北京来的。请问,崔晓生家是在这儿吗?”
  “晓生怎么了?”那妇女有些紧张。
  “挺好的,没事。”宋时鱼说,“我们是他的朋友。他回来过吗?”
  “进屋说吧。”崔晓月把门完全打开了。
  宋时鱼掏钱将司机打发走了,才领着爱佳进屋。
  屋内很暖和。炕上一个大胡子男人,正打呼噜,浑然不知有客人到来。

  “当家的,有客人来了。”崔晓月上去,在男人的腿上捶了一下。
  大胡子坐起来,咂巴了下嘴,问:“谁?”
  “晓生的朋友,北京来的。”妇人说。
  “哦,请坐,请坐。”大胡子憨厚地一笑。
  屋里很暖和,爱佳觉得这俩口活得太滋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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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6 14:26: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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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奶茶上来时,宋时鱼基本将来意说明了。妇人一听,惭愧地说:“晓生这把年纪了,还干这种儿戏的事!唉,他好几年没回来了。爹娘去得早,是我把他带大的,是我没教好……”
  “大姐,崔晓生没有错。我们来,就是见个面,好让女方的父母放心,没别的意思。”宋时鱼客气地说,“如果女方真的愿意跟你弟弟生活,也得回北京把事情办妥才好,毕竟女方有家庭和孩子。”
  “丢人哪……”妇人不敢看宋孔二人,手头不停忙活,掩饰着尴尬。
  那大胡子性情豪爽,加上宋时鱼极善言辞,很快就混熟了。这一聊天,才知道大庙村汉人不多,崔晓生的父亲是汉人,母亲是蒙古族;崔晓月的男人叫巴根,蒙古族。他们育有一男一女,都到外打工去了。崔晓生是本村第一位大学生,是姐姐和姐夫供养的。
  天色渐晚。巴根夫妇宰了一只羊。当晚的饭菜都是烤全羊了。酒,还是蒙古王。
  蒙古人好客,对朋友胜过亲人。爱佳起初并不习惯拿利刃自行切割羊肉,但一路行来,实在饿了,也就扔下斯文,小块吃肉,大口喝酒。巴根今晚特别高兴,拿出一把马头琴,边弹边唱助兴。他的歌声里,仿佛有金属之声。但蒙古人唱歌,喉头总有一种喝汤圆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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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6 14:27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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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119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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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四人都不再提崔晓生与爱美的事,就像阔别多年的老友一般,不觉都有些醉了。崔晓月将主屋腾出,供宋孔二人休息。
  坐在炕上,爱佳突然有些清醒了。看来,崔晓月夫妻是将他们看成两口子了,至少,也将他们看成恋人。爱佳想起身,向女主人说明,但回头一想,又何必那么矫情?反正自己酒量在这,先装醉一会,且看这姓宋的有何动静。
  炕烧得太热,有点烙背,爱佳觉得背上的汗,汪汪地淌。宋时鱼睡在炕那头,不一会竟打起了鼾。爱佳心想,这家伙也真能装。这么热,要是不小心睡着了,醒来就成烤全羊了。
  屋外夜风呼号,爱佳既疲惫,又亢奋,始终无法入眠。终于,她还是摸索着起来,穿上羽绒服(实际她除了脱掉羽绒服,等于是和衣而睡),轻轻推开门,走入小院。

  天空依旧阴沉,朔风阵阵。正是滴水成冰的天气。
  爱佳借着微弱的光,沿着羊圈往外走。寒冷的空气中掠过一丝生硬的羊粪味,让她的大脑深层陡然间想起杨文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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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6 14:27: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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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120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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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文远是一个很有骨感的男人。如果参照宋时鱼教的“十字相面法”,此人属于“王”字型脸,额骨、颧骨、腮骨都大,脸上没什么肉,固执自大,拧得要命。
  杨文远长爱佳四岁,名牌大学硕士,学金融的,后来干了投行。爱佳在24岁那年,鬼使神差地爱上了他,跟他同居了接近两年。杨文远生自呼盟,虽是汉人,但爱吃羊肉,特别爱吃烤羊腰,七成熟那种。夏天,杨文远回来,嘴里怎么刷都是膻味。爱佳与他在一起,有时实在难以忍受,便建议他少吃羊肉,说他汗里都是那味儿。杨文远很不高兴,为这事常发火。后来爱佳才知道,并不是这事让他们有裂痕,根本原因是杨文远特别爱计较,虽然他挣得比爱佳多,但两人租房时用的水电煤气等小费用,通常都要爱佳掏。

  “我是做大事的,小事都是你们女人干。”杨文远总是这样说。他是个工作狂,志向远大,谈起金融界的事,仿佛就是他操控的一样。但就在他与爱佳分手的第二年,他所在的机构土崩瓦解,投资的股票也迅速缩水,一下就成了穷光蛋。这个时候,他还衣着光鲜地约爱佳吃饭,希望重归于好。但爱佳将酒泼在他脸上,说:“我宁愿相一辈子亲,也不愿再看到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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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6 14:27: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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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121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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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佳其实挺伤心的。但要强的她决不会示弱。杨文远是将她变成女人的第一个男人,同时杨也将功利的色彩镀在她心上。
  ……两年多过去了,频繁的相亲,她总是拿杨文远与后来的相亲者比对。其实在她的心底,虽然把杨文远掐掉了,但她还是认为,杨文远是一个能干的男人。虽然,他的性格有缺陷……

  羊粪的味道唤醒了她深埋在心底的记忆。她打了个寒战——此次毫不犹豫地跟着宋时鱼到内蒙来,莫非也有探究一下杨文远成长环境的潜意识么?
  正在这时,村头的狗汪汪地叫了几声。
  一辆越野车冲进村口,往这边开来。车灯在暗夜里投过来长长的光束。
  爱美还没反应过来,就听见越野车里有人惊叫了一声。
  爱佳熟悉这种声音。
  正是她的姐姐爱美发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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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6 14:28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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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122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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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第二十章浪漫个鬼
  北京到呼市仅600多公里,乘火车11个小时即到。由于火车晚点,耽误了些时间,诗人和爱美到呼市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多,的确在宋时鱼和爱佳之前到达。
  一夜火车,让爱美觉得有些头晕。虽然,诗人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,但她心头还是有些怕——不是怕父亲,不是怕婆婆,也不是怕许重,而是怕自己会恨自己。
  诗人在火车上开始计划:先到呼市,再回老家看看老房子,住几天,再回到呼市住。呼市有一套一居室的空房子,是诗人当年七拼八凑买下的,亦是他的斗室。诗人不止一次重复:只要他在,一切都不是问题。
  车越行越远,爱美的心越来越悬。这次出走,她只跟最信得过的二妹发过短信,其他的人一律不打招呼。其实在她的心里,与诗人一起过下半辈子的想法并不那么坚决。爱美活了三十二年,虽然生活单一,但也知道事物变化太快,决心只能是一种自我安慰。当初嫁许重时,决心何其大,谁会料到这人越来越不可理喻?因此,与其说她要将下半生托付给诗人,还不如说她想报复,或是一种本能的反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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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6 14:28: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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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123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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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复谁?反抗谁?如果排顺序,就是父亲、丈夫和婆婆。父亲那种军阀式的家长作风由来已久,积重难返,不做出极端的行动,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与父亲当面闹翻;丈夫与她的情感已经死亡,离婚是早晚的事,不跟着诗人跑,也会跟着画家跑,或是任何一个可以借以表达愤怒情绪人,都可以;婆婆实在可恶,成天阴沉着脸,仿佛她一生下来就欠她二百两银子,好几次她都想跟婆婆干翻,但怒气涌到喉头,气压就上不来了……爱美恨死了自己的怯懦,她要来一次绝地反击,哪怕身败名裂!

  诗人领着爱美下车,打了辆车直奔他在呼市郊区的“家”。一进门,爱美见灰尘遍布,温度与室外相差无几。原来久未住人,暖气未试过水,只是温热。诗人先把唯一的沙发弄干净,请爱美坐了,才去找钳子放暖气里的水。
  看着诗人忙碌着,爱美没有动。其实,她一上火车就后悔了。她知道诗人爱她,是发自内心的爱,不含任何杂质。但是,自己真的能够完全脱离北京么?真有可以与以前的生活一刀两断么?
  看着诗人手脚忙乱地搞卫生,她的心情也如这套不足六十平米的居室一样乱。好半天,诗人才把煤气弄燃了,但烧水的壶,恐怕得洗上半天;水放进水池里,全是黄色的;锅碗等餐具,都得洗上几遍才能用。爱美看不过去,挽起毛衣袖口,上去帮忙。诗人惭愧地说:“那你先弄着,我去买点米,买点菜,好歹做顿饭吃,再回老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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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6 14:28: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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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125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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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老人看了她一眼,站起,将手从袖筒里抽出来,拦了爱美一下:“这位女士,请留步。”
  “什么……事?”爱美一愣。
  “测个字吧,五块钱。”老人看着她,“不准,不收钱。”

  爱美对看相测字一概不信。加上天寒,不想与他纠缠,于是掏出十元,给老人:“大爷,您收下吧,我不测。”
  “免费,测一个吧。”老人的手往外一推,“姑娘,你就报一个字吧。”
  爱美拗他不过,想着自己买刀回去切肉,就随口说道:“切。”
  老人眉头一紧,说道:“切,横七刀,竖一刀。姑娘,看来你是横了七条心,但抵不过一刀斩啊。”
  “什么意思?”爱美一惊。

  “从你测的这个‘切’字上看,你是心乱如麻,左右不是。”老人眼眸一闪,“‘切’,音通‘妻’,姑娘应该已为人妻;‘切’,也有诊断之意,你还是要找准脉搏,才好下药呀。”
  爱美头皮一麻,赶紧把钱往前一送:“先生,请再测一字:肉。”
  “肉,二人身陷囹圄,一人挂着,一人悬着,大是不妙。”老人摇摇头,“肉,依附于骨。若有不慎,恐遭骨肉分离。”
  爱美大骇,赶紧把十元钞票塞到老人手头,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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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6 14:29: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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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126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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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人挂着,一人悬着”,不正是她目前与诗人的状态么?特别是“骨肉分离”四字,像一柄锥子扎在她心上——如果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北京,那么,小珊珊将与她骨肉分离……
  在路上,爱美感觉有汗涌出。她头脑轰轰地回到诗人的房间。诗人正在洗菜,见了爱美苍白的面色,一惊: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
  “没什么。”爱美把菜刀交给他。
  诗人也不便多问,继续做饭。
  饭菜端上桌了,爱美觉得嘴里的食物形同嚼蜡。
  诗人不敢多言。他觉得爱美的表情如一张白纸。
  “吃点吧,下午我们就回家。”诗人叹息了一声。
  诗人不理解爱美的情绪为何从激情高涨再到低落入谷。诗人原以为离开京城的爱美,会被塞外的风景着迷,会带着无限的憧憬去迎接和体验新的生活。
  “你们家,真有你说的那样好?”爱美幽幽地问。
  “是啊,在古长城下,野草连天,骏马奔腾,羊群如云,目光可以无限地延伸。”诗人大口地吃着羊肉,眼睛亮了,“还有我大姐、姐夫,都是当地能干的人。晚上,坐在热炕上,天南地北地聊,不必担心第二天早起去上班。爱美啊,咱们既然出来了,你就当旅游一次,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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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6 14:29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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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127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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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“好的。”爱美不忍让诗人难过。她想,反正就这一回吧,都市虽好,但太压抑了。她想看看真正的草原,呼吸一下原野的气息,而不是依据影像或书本遐想。
  下午,诗人简单收拾了下,领着爱美直奔公共汽车站。车是旧车,窗户都关不严,跑起来哗啦啦直响,车里是一股浓浓的烟味,似乎车厢内的每一个部件都让劣质烟草仔细地熏染过。爱美坐在靠窗的位置,冻得直打抖。路滑,车开到半途,熄火了。司机咒骂着鬼天气,下车检修几次都没有成功。
  风又大了起来,爱美觉得这次行程,一点都不浪漫,有点活见鬼了。诗人大概常年在外,这种事对他稀松平常,下了车与司机唠嗑。爱美想下车透口气,又怕受冻;在车上,直想呕吐。她这时才真正认识到,想像的事情永远是虚幻的,现实里没有浪漫,只有罪受。
  这一等,就是四个小时。偶尔有路过的车,但不是载满了,就是不同向,根本搭不上。直到天黑透了,车还是没修好。

  事情告一段落是由于爱美终于吐了,随后有些昏迷。诗人这才慌了,求司机打电话找一辆车来。那司机打了几个电话,说人家不愿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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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7 16:42:5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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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129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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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二十一章爱的条件
  灯又亮了起来。
  客厅的炕上,摆了一张桌子。六人围坐。
  夜静得可怕。彼此能听到呼吸。
  一切尽在不言中。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  还是爱佳先开了口。她分别作了介绍。其实主要就是介绍诗人与宋时鱼认识。
  诗人垂着头。在他的诗行里,什么都不在话下。但面对宋时鱼和爱佳,以及姐姐、姐夫,他显得笨拙无比。
  “晓生啊,你丢人啊。”崔晓月终于开了口,“这么大冷天的,害得人家宋先生和爱佳姑娘找到这里来。”

  诗人仍然低着头,没有说话。
  “崔大姐,这也不能怪崔先生。”宋时鱼认真地说,“崔先生有追求真爱和幸福的权利。我们来,也不是责备他们,更不是来带爱美回去。我们来,只是希望大家能够坦诚面对,因为婚姻和情感,不完全是两个人的事,爱美目前有家庭,还有一直担心她安全的父亲。我和爱佳是受爱美和爱佳的父亲孔志军先生的委托,才赶到这里来。我想,大家可以开诚布公,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,才有利于事情的解决。当然,我声明一下,我只是陪同爱佳来的,主要拿意见的是孔家姐妹,我个人尊重每个人的意见。”

  这一席话说得进退有度,爱佳不禁暗暗佩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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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7 16:43: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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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宋时鱼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这事,关键看爱美的意思。如果爱美下了决心,要跟崔先生生活,那也得先回北京把手续办了。这样也不是不可以。说实在的,在草长马肥的时节,到这里骑马、烧烤,有你们招待,也是人生一大快事。”
  爱佳心念一闪,觉得这宋时鱼变化也太快了,居然帮起崔晓生来了。
  “如果回北京,我是不是也得跟着去?”诗人好像来精神了。
  “可以,不过你去了北京,不能露面,免得有人找你麻烦。”宋时鱼说,“你只等爱美把事情办完,再找你,再一起回来。我估计,也就十天半月的。现在离婚快,双方协议签字,到那就办。”
  “我不走。”爱美突然冷冷地说。
  在场的人,包括诗人,都吃了一惊。
  宋时鱼看看表,已是凌晨两点了。他说:“反正一句话,尊重爱美的意见。我看,大家还是休息吧。天明再说。”
  巴根长了个长长的哈欠。实际上,这个生活极其规律的男人早就想睡了。他对这些事根本不感兴趣。
  于是宋时鱼、诗人、爱美、爱佳睡在大炕上。巴根家只烧了两炕,一大一小。大炕留给客人,小炕巴根夫妇自用。

  两男两女睡一大炕,倒也没什么。爱佳与姐姐挨着,宋时鱼睡诗人旁边。但炕太热,又都各怀心事,四人根本无法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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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7 16:43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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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132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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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佳突然想了个办法。她对宋时鱼说:“宋老师,反正大家都睡不着,不如讲讲故事什么的,好歹熬到天明算了。”
  可是,在这种气氛下,谁也没心情讲故事,更没心情听故事。
  爱佳又说:“那就请宋老师讲讲看相吧。”
  诗人叹息一声,说:“这种迷信,爱佳也信。”

  爱美却说:“我倒不认为是迷信。宋先生,你就讲讲吧,反正我心里乱得很。”
  宋时鱼说:“大诗人,如果你不嫌弃,我还真给你免费相一个。”
  诗人最怕爱美不高兴。只要爱美高兴,干啥都愿意。于是说:“好啊,请宋先生直言。”
 宋时鱼说:“我们的大诗人骨相清奇,崇尚自由,面部特征是典型的‘王’字型,优点是重情义,洒脱,正义,有灵性,具创造性;缺点是固执自大,做事随意,缺乏周详计划,基本没有远见。对于财路,时断时续,不能稳定。加上不是很合群,不能融入集体,导致只能单干,但单干又缺乏长远规划,东一榔头西一棒子,往往入不敷出,生计成了问题。”
  诗人一下坐了起来,掀开被子,大声道:“你怎么知道?是不是爱美告诉你的?”
  “我告诉他?”爱美一听就不高兴了,“我只见过宋先生一面,就几分钟,根本轮不到谈你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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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7 16:44: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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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诗人赶紧赔罪,“唉,宋先生说得准啊,我这人,不能在单位上班。明明是单位的人的不是,可人家却把我当怪胎。我呢,看不惯的事,就说,跟领导出门一两次,领导再不带我去了,也不知是为啥。”
  “那是你在饭桌上不给领导面子吧?”宋时鱼道,“是不是领导讲话时,你插话?”
  “是啊,”诗人说,“领导废话太多,居然还有人说讲得好,太假了。”
  “是不是领导还没下桌,你就先走了?”宋时鱼问。

  “是啊,”诗人说,“一顿饭吃几个小时,没意思,不走简直如坐针毡。”
  “我要是领导,也不带你。”宋时鱼笑道,“在中国当领导,不管是大领导还是小领导,无非图个尊重,要的是面子,有意见可私底下说,决不能当众不维护领导的尊严。所以说,你只能当独行侠,不能融入团体。”
  “这个……混单位的事,也罢。”诗人说,“但宋先生怎么知道我随意性很强,缺乏长远的规划?要知道,计划赶不上变化,很多惊喜就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,又如何计划得了?如果一个人的一生,提前都规划好了,按部就班,活着有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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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弹吾素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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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0/12/27 16:44:15
  • 来自:陕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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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规划和计划,是一种预期,不一定能够实现,但至少为未来做了准备。”宋时鱼说,“随遇而安,或有惊喜,但决不能说是好办法。有句老话叫‘人无远虑,必有近忧’,人生几十年,如果没有好的谋划,一旦出了事,极难应对。远的不说,就拿你们实际上比我们先到呼市但却深夜才抵达目的地这事来说,萧诗人做得很不好。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一位热心的军医,爱美得不到救治,引发其它病变,或许就有生命危险!诗人啊,我们都是俗人,活在现实里。万一爱美出了什么差错,谁来负责?爱一个人,不是把胸膛一挺,掏心掏肝就可以,还得会照顾人、体谅人、理解人。我说句你可能接受不了的话:你现在根本不具备爱一个女人的条件!”

  爱佳心头一震。她觉得,如果自己是诗人,会跳起来与宋时鱼大干一场。因为,这句话说得太伤诗人的自尊了。
  诗人却没有生气:“宋先生,我就不明白了:爱一个人,需要条件么?”
  “当然要条件。”宋时鱼说,“不仅是爱,任何事,都要讲条件。你只有一米五的个头,身体再壮,也当不了三军仪仗队员,这就是条件;你不能挣钱,就买不起房子,甚至买不起营养品,生了病,住不起院,多好的感情都会消磨掉,这也是条件。生活本身就这么残酷,谁有什么办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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